歷史點解咁多假? 趙翼:因為各人講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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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截自「互動百科」。)

[本報訊]

清代文學家趙翼(1727-1814)接受本報查詢,直指國史編寫時,不同的人因為自己政治集團的利益會不惜「以錯易真」或「刻意遮瞞」。

趙翼舉例向記者說明:「宋、金交兵,雙方都是誇大自己的戰功,將自己的敗績隱瞞,所以你在今日,根本不可能知道黃天蕩戰役之中,究竟韓世忠真的殺敗了幾多金國兵士,是不是慘勝呢?是不是大捷呢?說不準。反正當時的資料極不完備,各說各話,就會有不同的資料寫在不同的史冊。到我們研讀歷史的時候,必須要知道這些背景,多看看參與各方的資料作公平的判決。單看其中一方,認為此說盡然是真,那就看不到真相之所在。」

趙翼將自己的讀史心得分享:「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如果你沒站在高崗從宏觀的看,那麼你只能看到的就是細節、或者只能拾人牙慧。不是說細節不重要,但讀史先得讀全面、宏觀的,再由微觀細節找引證。《二十二史劄記》中有一節講到歷朝不守禮法就會動亂,我就舉了『一帝數后』作例子。」記者聞言色變,趙翼補充:「此非你們常講和神往的『一皇數后』,那是春闈淫亂一夜餘歡,一帝數后是不合禮制的,就好像一國有幾個國王一樣,就不可能有合法的事情出現。」

「歷史所謂真假,很多時候是因為執政集團所控制的。」趙翼如是補充。「為了自己的正統、看起來自己能合『法』管治,有些帝皇、朝代會用神話來褒揚自己。這些在漢、在南北朝十分常見。今日會不會有相類似的情況?當然有。總不是這麼多人看得透。」

就近日「中文」價值的爭議,趙翼認為:「中文當然是嚴謹清楚的語言,佛教如此多精密的說法,多如牛毛的推論都能用中文記載。一種語文是否嚴謹,端在所寫所用之人,一個粗疏無賴無論怎寫也不會嚴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每個時代只要肯努力、肯砥礪,一樣會有精華、會有瑰寶。」

屍觀點:關於民族說的一些想法

香港近來一個新興的政黨,叫香港民族黨。對於民族主義,我是抱點懷疑的。特別是研讀中國歷史、認識香港有年,對於高舉民族主義的政治主張更加抱有不安。首先必須承認,香港人是一個族群,組成的有操粵語的華人、操匪語的華人、英人、菲律賓人、印尼人、尼泊爾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越南人、非洲諸國人,香港人這個族群暫時未成為一個血統單一的「民族」,定義香港人為一個以華人為主的族群相信是比較合理的。

好了,就當香港操粵語的華人稱為「香港民族」來討論,那麼我們有能力純以「民族主義」來建立一個國家嗎?

中華文化和英國政府的文治系統的確成就了香港的輝煌。但不妨誠實地看看今天留在香港的人是否能夠承存這種優良呢?

今天的香港人、活在香港的人,是否有水平,有能力有識見去掌握自己的命運呢?當然,我不同意境外政權掌握香港,但我反對主張香港有民族或民族純種的說法。

當你認真看過香港,你會發現香港人的人文質素並非想像之中這麼高。我們不難數說出許多許多香港人醜陋、愚昧的情況。

我會這樣想, 香港人看過了這麼多愛情電影、聽過了這麼多情歌。關注了這麼多娛樂新聞,到底他們有什麼得著呢?有什麼心得呢?會發現到愛情就是犧牲嗎?會知道愛情就是取捨嗎?不,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東西不過是消磨時間,為他們的無聊人生解悶。

梁啟超先生說過我們的民族最危險的就是有太多空閑和無聊時間,這句話起初我是不同意的,因為所有的藝術都是源於空閑的想像,忙碌擠擁的人生是不可能孕育出什麼藝術的。黑暗時代就是奴隸社會的高峰,在那個不自由的時代,就是人類社會最黑暗的一個世紀。我們今天的時代和那時不再相同,我們似乎擁有了自由,擁有了私人財產,但我們比黑暗時代好幾多呢?悲觀的說如果說文化精華來講,應該是相差無幾的,因為我們在奴隸似的社會生活情狀之中虛耗自己的生活,我們放棄了對美麗的想像、放棄了對美感的追求、放棄了改善自己生活的勇氣,在一個又一個的虛無中虛耗,接受著大量與我們不相干的消息,浪費著許多許多寶貴的時間。

事實上,我們可以利用空餘時間改變自己,令自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一個好學的人、一個會改變、會進步的人,如果我們的民族每個人都可以做到以上所講善用時間,從而改善自己生活令人類生活更美好著想,那麼,我就會覺得我們這個民族還有希望。但事實是否如此呢?顯然不是,我們只是在浪費和虛耗之中度日。

或者這樣說華人民族有前途嗎?我的看法是頗悲觀的。我覺得沒有,因為我們只會務虛,我們不重視實務。當我們面對真正的問題和困難的時候,往往無法解決、一籌莫展。就算偶有方法解決, 甚至有人講明解決之方,我們還是沒毅力去改變自己。就因為有這樣的惰性,我們是不會有大成就的。就算這幫人僥倖在世界政治風潮下能夠建國,我們也不能脫離苦難,共享小康甚至步入大同世界。

如果香港真的是經「民族主義」一途建國,那麼,改變人文質素必定是第一要義。我愚懵地想,不如人人從今日努力修練自己,先做個有用、有常識的人,那麼華人世界仍有望脫離苦難。希望人人在這淺顯的道理著力,先從靈魂革新自己,最終我們還是會成就出另一次的盛世。

特斯拉:我這片苦心無人讚美 還不敢開口不能妒忌

[本報訊]

「無線供電對這個世人都是有利無害的呀。這些發明是為人類提供永不枯竭的能源。」塞爾維亞籍美國發明家、物理學家特斯拉(Nikola Tesla, 1856-1943)向本報記者劃出特斯拉塔(Wardenclyffe Tower)的構圖。

「只要附近的電器,能夠接合到,就可以充電,不是十分方便嗎?你們現在有些手錶、電動牙刷已經有這種功能,你們有察覺到嗎?」特斯拉如是問:「科學家是為了人類未來努力的。人不能只活在現在、不能夠只滿足於不完美、將束縛自己的制肘綁縛到下一代的身上。我們的責任不是改正人生的局限嗎?」

對於特斯拉的設計和發現,許多人都不認同,特斯拉最後鬱鬱而終。但特斯拉想法卻是極正面的:「許多人都笑我是個空想家,他們不認同這片苦心。事實上,改變世界的,總是來自浪漫的想法。這些嘲笑我的人其實都只有裝頂著個愚笨頭腦,目光短淺,只想到今日今時的生活,未來?還是由時間來說話!和這幫人爭辯是種蹉跎!你們能在一時搶去我的專利,但沒法奪去我的智慧,也沒可能搶掉我的思維,未來總和我的想法要觸碰到的,你們到尾也因我敢於求變的想法,擁有新的、改良了的生活。」

 

Nikola Tesla American Inventor
Nikola Tesla (1857-1943) American inventor. Photograph, 1915. — Image by © Bettmann/CORBIS

「想想,許多年以後,人類的機器可以在宇宙中任何一點獲取能量從而驅動機器,這是多麼方便的社會。」特斯拉如是喃喃道。

琴納:最賤係杜鵑 睇見會眼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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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納醫生(圖左)向本報記者講述杜鵑(右圖下)的特性。

[本報訊]

英國皇家學會院士琴納醫生(Edward Jenner,1749-1823)帶了一隻布穀鳥向本報記者解釋杜鵑的行為習慣。

「杜鵑鳥是一種中型鳥,和你們常常見到的珠頸斑鳩體型差不多。」琴納醫生指著說:「但是杜鵑生性很卑劣。我相信你們都不會喜歡他。」

記者有點不解,琴納醫生說:「杜鵑會在其他鳥的鳥巢下蛋,騙其他雀鳥代他們孵蛋,而杜鵑幼鳥最早破殼而出,又會將其他鳥的蛋推走摔爛。甚或將其他幼雀推出巢。看,這些行徑多可恥呀。我想沒誰會對此看得過眼。」

琴納醫生笑稱,如果雀鳥有社工,成立了「雀鳥社區組織協會」的話,那麼杜鵑就會更受保護了,因為「社區組織協會」是組成來消滅原生者的。對於寄生者做甚麼,他們不聞不問。

「杜鵑還會裝可憐呀。幼鳥成長得很快,而且會裝成人家的整群幼雀聲來叫喊,騙原巢的爸爸媽媽為杜鵑餵養他們呀。食得肥肥白白才肯走。」琴納醫生如是說。

琴納醫生說:「其實有些雀鳥學聰明了,他們懂得看到異蛋就先吞食他們,令杜鵑還未作惡時、未推死自己兒女時,在蛋中死去。或者是直接看到飛近的杜鵑就啄咬他們,這些都是對自己族群比較合理的做法呀。」

琴納醫生因為發現種牛痘防天花而聞名於世,但他的英國皇家學會院士資格,原來並不是因為種牛痘而獲得,而是觀察杜鵑行為所得,而他生前亦對杜鵑凶殘的行為覺得驚詫。琴納醫生看到近日香港的情況,所以就特意帶來稱為「大杜鵑」的布穀鳥到臨講解,希望為香港人在今日的困境中,帶來新的角度參考。

屍觀點:瘋狂的世路

二零一五年十月由香港教育局編制的《學校處理學生自殺問題電子書》中,其中的附錄十八有一份名叫<不自殺契約>的文件。教育局設定這份文件,大概是為了令學生在心理狀況正常時先簽定,讓他們知道希望自己時可以找到甚麼的幫助。

多麼官僚主義的想法呀。難道孩子要自殺前會找你這張紙來看看?還是你希望說這張紙就能給孩子一個印象,讓他們真的會去找那些防止自殺的機構嗎?

要十分契弟才想到用這些「契約」來自欺欺人。

事實上,為甚麼孩子們要自殺呀,就是看不到有路,看不見未來的可行性呀。是絕望、是無助、是孤單才迫孩子選擇自殺這條絕路的呀。

和朋友談起的時候,有些人會說,是不是今日的孩子比過往的軟弱才輕易尋死的。我想了想,也答他們是。今日的孩子解難的方法多了,他們可以用電子科技協助做許多事情,但是往往他們失去了解難的動機,因為今日溺愛孩子的師長(對,是老師和家長,家長是包括祖父母的)害怕孩子面對競爭,喜歡預先塞一大堆答案給孩子。

我多舉一個例子給大家意會:不少學生會說不懂去某處參與活動。他們有些人更會以此為理由,缺席該等活動。後來你叫他們在google map找由他們家出發到某處的路線,他們是能找到的,但他們想不到該坐甚麼車前往。看,他們就缺了「思考」的那一步。因為我們習慣了直接給孩子答案,也習慣了要他們直接給你反應,於是我們只有一堆浮淺躁動的小孩,他們看到問題匯集,在社會的壓力下,他們直接的反應,就是自殺。(請注意,這些極端的例子是因為他們遇上了許多極端的巧合,例如很不懂教孩子的父母、很無良的教師和很古板的學校系統才會令這種極端情況出來,這是現象,但絕對不是普象。)

浮淺躁動?我看教育局也不遑多讓。這份<不自殺契約>的編寫,恐怕也是秉承了政府苟且胡混的思維,認為隨便丟出一份半份文件就已經是解決了問題。這不是浮淺空洞嗎?這不是尸位素餐?

歸因一下罷。今日孩子的絕望、無助、孤單是因為師長社會政府三方面迫成的。我們沒有好好的讓孩子有一個全面、正確、健康的環境成長。在城市規劃的時候,我們有留空間起一些人能玩的設施嗎?有預留一些足球場、籃球場予青年人嗎?有陪他們在公園玩嗎?能夠在區內就可以和花草樹木玩嗎?我們有給他們機會自己選擇嗎(包括選擇是否參與興趣班、參與哪個興趣班)?有沒有讓他們對明天希冀呢?我們的課程、我們的教學、我們的想法,有沒有視孩子為一個「人」來看待?還是只把他們視為一件原材料來看待?

不過我這樣想,如果我每天看到這麼垃圾的政府在尸位素餐,日日在教育制度下訓練啞忍,簽甚麼也會想死。桎梏不死,那些在荊棘中長成的幼苗就很容易死,這不是甚麼大道理,只是許多人視而不見、許多人聽而不聞,甘心當幫凶,親手殺滅香港的未來。

網絡善人比惡人多

香港的善人人口密度應該是全球最高的了。起碼在網絡是這樣呀。每次有任何社會事呀,總有群人來憤憤不平的。他們真的為社會議題關心、痛心,於是他們就此「發聲」。這是真善、不是偽善。

近來越來越多學童自殺了。其實我也想寫篇文章悼念,只是同類文章,我已寫了三篇,對,在這半年寫了三篇。我看悼念也沒有用,還擔心悼念惹來更多學生輕生。

 

我倒還真希望更多人為此鼓譟呢。希望政府正視呢。希望大家抬頭望望,今日的香港有幾荒涼呀。今日的孩子空餘,如果還有空餘的話,可以去哪玩呢?還有滑梯嗎?還有玩伴嗎?還有康樂棋嗎?還有層層疊嗎?沒有,只有一個被設計好的手機、一台被設計好的電腦、一個被規劃好的課程、一堆被安排好的課外活動。

 

你說青年沒有明天嗎?是呀。因為我們沒有為青年守護明天呀。那些滑梯我們不玩了,於是拆掉了我們也忘了作聲。不是不可惜的,只是我們太忙了,忙到忘了作聲。我們讀完書了,課程爛透又和我們有甚麼關係呢?只是可憐他們對罷,結果他們獨自走進死路。

 

但我還是對他們有信心呀,因為這些事都有個個網絡善人吶喊呀。你們繼續吶喊罷。吶喊哪。香港也是依舊呀。

青年人要伴。要有朋友和他們結伴、要有師友,他們不需要風涼話、也不需要別人打擊。其實他們在網絡自然會找到方法自立自足,他們生命中的真實挫折,是在現實生活的打擊呀,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會不會動身和他們談談?你們會不會參加兒童發展配對基金的義務師友計劃,關心最需要幫助的弱勢青年?你們會不會主動去找些青年來搭搭訕,廣為結交一下年輕人?會不會在所屬的團體中有計劃的培養他們、讓他們在你身邊試一試成功的感覺?(其實我已經想像到有些讀者的反駁,但請你記得,每一句反駁,也都在撲滅年輕人的希望。而今日,那些早被撲滅希望的孩子連嘗試也放棄了,將自己的軀殼交予絕望,不再回來看看這美好的世界了。)

 

發過聲的你們。謝謝。你們都是真善人。我在這兒懇求大家多走一步,我們就自然死少幾個細路,這個社會也會重踏一條光明的世道。

崴尼:蝗蟲原來都是蜢 不會分辨肯定盲

[記者程詠詩紐洲3月8號報]
天文台近日報周五轉冷,記者正在查察雷達圖像時,崴尼(英語:Reginald Charles Rainey,1913 – 1990)叩門而入,訴說當年以雷達追蹤蝗蟲遷徙路徑的事蹟:「生物習性由生境決定,一但定形就改不了。」記者追問是否意有所指,他笑逐顏開:「後生可畏,像你們國界以北,蜢密度太高,變態成蟲後就成了蝗,但蝗原來都是蜢,只要及早隔離,則可避免成災。」

記者虛心再求詳解,他撚捋嘴邊白鬚:「就如孟母三遷嘛,像梁同學能在你們國家這種福地成長的話,就不至於成為北國的一分子嘛。」記者表示認同,但蝗乃是要驅,並詢問驅蝗心得。

他聳聳肩:「我只是研究蝗的遷徙路徑,減低損失,像現在支爆高氣壓;美洲低氣壓,蝗就隨風勢飛到美洲。若講滅蝗,我不是專家,聽說在十八層有一個,好像姓矛(Mao) 的,他在世期間滅了逾億蝗口,你們可以請教他丫。」記者細想後,指正他所稱者的應該是姓毛,崴尼先生笑稱:「些些,我看小丸子學的呢。」記者哭笑不得,唯有稱謝道別。

莉莉.艾伯:現代論身世? 不切合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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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程榮士紐洲3月5號報]
近來奧斯卡過去,小記縈繞在眾多入圍作品之中。此時,莉莉.艾伯(丹麥語:Lili Elbe,1882年-1931年)乘夢而入,對電影《丹麥女孩》(英語:The Danish Girl )未能獲得最佳男主角表示認同,因為應給予最佳女主角才對。小記不明所以,未懂箇中玄機,一再追問。莉莉:「主角不是變性了嗎?那就不是男生,是女生嘛。」小記唯唯稱是,她一臉不滿:「說你也不明白,就好像你們國家中的河國榮,他從語言文化,甚至內心都完全轉化造香港人,你們不就說他是真香港人嗎?」小記不明當中關聯,再誠心虛問她想表達甚麼。她苦口婆心續說:「就是你所講的知行合一丫,像是梁同學,莫問何處出身,只要他有心在本土路上走,就應該予以支持,就應該似河國榮一樣予以支持。」
話鋒一轉,莉莉突然捉住小記雙手:「做人最重要心誠,要對自己的心誠實,出櫃並不可怕,長埋深鎖才可怕,就似李安大導所言,每個人心裏都有座斷背山嘛,對萬物有情……」小記按捺不住打斷她,對她表示謝意。她仍滔滔不斷:「不過講電影,都是法國的比較好,像那齣《Une nouvelle amie 》或者更能表達性小眾,可惜『她不是她,是另一個她』。」小記再忍不下去,用李安納度在的《Inception 》中的方式轉醒過來。

「三省」與「一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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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樹(1971-12-18)繪。[王陽明像(原單位統一編號 03010196)]。《數位典藏與數位學習聯合目錄》。http://catalog.digitalarchives.tw/item/00/4d/d8/f2.html(2016/03/02瀏覽)。

人人識見不同。有所見,可以有所不見。有些話,我想我不說可能人人好過些。我也大可換得個君子之名,以便釣譽。但說是為是,知之為知之,這些都是夫子之道,為師之理。看到,也當你是朋友、學生的,才會講。講了不合聽,那就算罷。反正一個書生,也不可能點化天下眾生。這個話題,我希望這是最後一遍,再說對誰也沒意義。

陽明先生的學生問,為甚麼曾子每日反省自己,都想不到孔子道理的一貫呢?陽明先生說:「孔子看見曾子反省的工夫未到家,所以就直接告訴他。」

甚麼是「一貫」?陽明先生教我們「體用一源」,做的事、說的話、心想的都是如一的。在儒家學問的,就是「忠恕」。能如此修身的,就是可敬的聖人。

當然。未必人人都要成為聖人。但如果要被人尊敬,那就試試從這方法著手。做的事、說的話和心想的,都如一。反省,就該反省這些,拿一個自己可以過到的標準審視自己的行為,反省自己是不是「一貫」。做這些道德審判時,更要對別人略為寬鬆,對自己更要謹慎,因為人們總有些你看不到的難處。

做人難、做真君子更難。我早說了。要行道德感召一途,要用一些簡便的方法吸引普羅百姓的,那就要注意自己,沒道德就請走人。如果你要激進暴力,那大可不必理會天下眾生,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同你。

我不認為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正確。尤其是年輕人,誰不是從錯誤中學習?人人都是一步一腳印。請返躬自問,想想自己本來要做甚麼。如果你說「我來是鬧著玩的」,那請繼續。如果要為天下蒼生,那得多加留意。

這些話,不多說。個人修行。只問本心。不在他物。

//國英問:「曾子三省雖切,恐是未聞一貫時功夫?」
先生曰:「一貫是夫子見曾子未得用功之要,故告之。學者果能忠恕上用功,豈不是一貫?『一』如樹之根本,『貫』如樹之枝葉。未種根,何枝葉之可得?體用一源,體未立,用安從生?謂『曾子於其用處,蓋已無事精察而力行之,但未知其體之一』。此恐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