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華會督:住屋係人權 唔應該要人飲鉛

[本報訊]
聖公會港澳教區何明華會督(Ronald Owen Hall,1895-1975)到臨本報,分享當年成立香港房屋協會之原意。
「40年代末的戰火燒透中國,而香港卻是一個相對和平的城市。於是中國難民湧入香港,只不過,香港根本不夠房屋養活一個比自己城市大三千五百倍的國家難民。」何明華語重深長的說。「慶幸不是全個國家走來,但光是一兩個大省逃難來的,都夠香港水泄不通。」
說到歷史,何明華卻沒有居功,只是輕輕道:「當年還有關祖堯爵士的幫忙,當然,還得要靠來自倫敦的一萬四千鎊資金,我們才可以開始著手興建第一批房屋。」所謂的第一批房屋,就是上李屋邨(現時深水埗樂年花園)。何明華直指:「資助房屋是救人燃眉之急,只要你念念那些苦難中的人在風中捱凍捱雨,就自然會想到要濟人之急。」

上李屋邨已在1990年拆卸。

但近日有公共房屋驗出食水含鉛含銅,何明華會督就如是說:「那些富貴之人,有權左右政策的人,除了要騙取公共資源外,一般都不需要住進這些資助房屋;但自己用不著,也不應該弄壞害人。我們做公益不是為了可憐其他人,而是真心相信我們在同一天空,都受造物主的創造,因為互相扶持。」
何明華會督向本報記者道別,前往接引今日離世的鄔勵德議員(Alec Michael John Wright,1912-2018)。

鄔勵德議員在世為香港建功甚豐,福蔭港人。今日仙遊,天國派出何明華會督親來接引。

陰間法庭訟案速遞:陰間紅人「『你好乳娘』四圍食」案

[法庭新聞]
陰間近日流行以下一段廣告:

//【開心飲人乳】$200億冥通/位↓ 高質人乳!!豹房、麻雀……娛樂樣樣齊
(溫馨提示:由於反應熱烈,請預先訂位❣️)
新年朋友聚會或團年,飲人乳都是一個唔錯的選擇,夠晒熱鬧,最近發現陰曹地府有個新開洗衣院,走優質路線,賣點是奶水質素比大多任食場佳,$150億的入場費,當credit用來換乳娘,例如原隻宋太祖皇弟乳奶陳氏、福臨的乳娘朴氏,質素唔錯~大人細路都盡興!//

被指推廣上述業務的明熹宗朱由校(1605-1627,近期網名為「『你好乳娘』四圍食」)向檢察官表示,自己在發表該廣告後,收到先人不同的反應,自己已向該公司聯絡,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陰間紅人,並無觸犯法例,亦已就相關問題諮詢法律意見,不應先行拘捕。
他又指,自己不知道該等婦女之前的狀況,自己只不過收到廣告費,所謂「有奶便是娘」、誰也怪不得誰,然後就送入場券宣傳,宣傳之間不免提及「高質」等賣,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否非法。
檢察官持不同意見,表示被告受僱於非法公司,是助紂為虐的惡劣行為,陰曹地府不同於陽間香港,陰司有是非黑白,誘騙婦女作乳娘及經營無牌照飲食場所已屬非法,「走法律罅」在陽間香港或可以脫罪,在陰司必有嚴懲。
案件案件押後至2月18日陽間香港時間下午二時半宣判。
(案件編號:Hl5CC77769/2017)

第十殿閻王表示陰司公正嚴明。

曹仁超專訪:我無本事讀浸會

[特稿]
恆指升勢凌厲,編輯局約見財經專欄作家曹仁超(1948-2016),商談如何拓展陽間業務。
曹仁超直接表示:「你們總編輯貧窮,並不是因為沉迷女色或日色,而是勢的問題。現在恆指不斷升、不斷升,是因為恆指成份股轉換了,所以才升,你們總編輯聽到成份股變動時都不懂得買港交所,而居然去買他鍾情的男歌手唱片,這是十分笨的。」


曹仁超當頭棒喝,編輯部十分感激,並表示可以幫曹先生報讀浸會大學的經濟系,以作報答,使曹先生可以在死後考取學位。
但曹仁超婉拒,指:「這所大學畢業前要考普通話,我的普通話雖然在大江南北通行,人人都能聽懂,但我猜他們這種模糊的考綱編成的考試,我是考不上的,我又不能裝是新移民,無謂浪費學費和你們的苦心。」
曹仁超寄語總編輯,早日止蝕,不宜過度投資。

曹植譴責太學生:你們真的錯了

[本報訊]
「不管是什麼原因、理由、動機,又或是你們有多深多大的苦衷,你們對老師的那種無禮、那種凶惡、那種聯群結黨圍堵式的要挾和威嚇,看得人又恨、又痛!」曹植(192-232)如是罵道。
他話鋒一轉,尋求認同,向總編輯說:「老屍你也是老師,為甚麼不和我一同譴責學生?你貨真價實才高八斗,為甚麼對學生包圍老師卻不作聲討?」
總編輯對於曹植「大義凜然」面譜式演技不甚欣賞,但由於是通靈面談,關電視也得對著這個人,所以勉強回應。總編輯表明討論問題必先要先追尋原因,不管原因,就是誣蔑。

陽間香港名演員馬浚偉(1971-)曾於2002年播放之《洛神》中飾演男主角曹植,圖為電視截圖。

總編輯見曹植未有回應,就追問「如果不管是什麼原因、理由和動機就說曹植你與所有婦人不和、或者說你與婦女共舞時有非禮婦女,這樣公不公平?」
曹植反駁道:「我說的才是主流意見。」反指總編輯有人身攻擊之嫌。
總編輯再追問:「甚麼叫真的錯了?錯了甚麼?不平則鳴錯了嗎?看到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屁都不敢放又對嗎?難道宓姐被曹丕搶走你不想威嚇曹丕?你的王位呢?你的兄弟呢?你還有種嗎?」
曹植一時語塞,想不到如何回應,總編輯搶白:「你不要用粗口罵我呀,你說無論如何都不能用粗口罵老師的噢。」
總編輯召叫獄卒押走曹植,並吟詩一首送別曹植:「煮豆燃豆箕,文人多賤喱,遇強不作響,見弱先壓欺。」

屍觀點:顛倒的是非 香港的可悲

[青永屍]
有人說:「如果你不犯法,就不怕二十三條。」
也有人說:「如果你不罵共產黨,就不怕人家拉你鎖你。」
說得好像被惡法搞到惶惶不可終日是自招的。就算被拆屋被滅口也不能怨半句。

有人又會說:「如果不是教大的學生這麼涼薄,就不會有這麼多企業表明永不錄用教大畢業生。」
亦有人會說:「如果不是曾健超向警察潑水,就不會被七警毆打。」

那麼,如果我說:「如果你們沒阻撓這麼多學生的升學前途,就不怕人用粗口罵你。」可不可以呢?
香港今日的衛道之士一定答不可以。因為,學生用粗口罵教授、老師用粗口罵警察在香港是驚天動地的第一等大罪(第二等是阿婆餬口工作,例如撿紙皮灑水就會被拉、誤取印花又會被捕),所以,我上述的說法就說不妥。

其實以上五句如果,都犯上了居後為果(post hoc fallacy)的問題,即單憑兩件事先後出現便斷定前者是因後者是果。社會上的許多許多心盲,將問題東拉西扯,推到他們心目中要打擊的關節眼上。於是,無端就成為了一個所謂的「社會撕裂」。其實有甚麼裂?還不是簡單的一個病因,雙重標準。

當權者有利的時候,就作千千萬萬的藉口和理由文過飾非,將自己的貪婪與罪行修修掩掩,還聲聲叫慘,討人包容;至於面對無權弱勢、被制度所逼的,就事事挑剔、處處為難,將小過小錯,化到無限大。但其實這還不夠可悲,最可悲者,是社會三四百萬愚夫愚婦,附和這種因應權力扭曲的道義和價值觀,本是雞蛋的他們站到高牆的一方,靜看其他敢反抗的雞蛋被擊碎。

說日

[青永屍]

太陽的出現遠早於人類。人類記錄太陽,不過是六千多年內的事。
舉頭三尺的神明難入一般人的眼簾,但太陽在白天就多數易見。只是我們人類因為科學知識、測量工具等等的局限,對太陽至今都只有局部的認識。有些獨具慧眼的希臘哲學家在公元前三世紀提出太陽為中心,行星圍繞其轉動之想法,一直要去到十六世紀才得以證實。太陽雖然是觸目可見,但世人對它的認知可說是微乎其微。
事實上,理性與尋求事實的人少之又少。但對未知,人們又會心生恐懼,於是對於未知的東西,人類會用上神話為他們編造故事,用想象為他們添上新意;太陽亦不例外,於是阿波羅(Apollo)、蘇爾(Sol)、羲和這些人格神就紛紛出現在我們的經典文學作品之中,為人間的許多事添上了一些浪漫的解釋。

古時的中國人看到幻日(Sun dog)現象,就以為在地球上可以看到幾個太陽,於是就編來一個后羿射日的故事,但正如我之前所寫,中國人並沒有在這個故事學懂勇氣與尚武精神,也當然沒有查究太陽是不是多於一個,只是口耳相傳,將故事說了一遍又一遍,說到好像《祝福》中的祥林嫂口中的故事一樣,連小孩也沒興趣再聽。
在二十一世紀,莫說是神話,甚至連鬼故事都不再流行,因為我們似乎掌握了身邊的所有事,又或者這樣說,我們早已經失去了對一切的想象。看到晨曦的美麗,我們沒有想到甚麼,看到日暮的消逝,我們也沒有想到甚麼。人世開始變得乏味。當然,少了一個半個神話鬼故,可能是破除迷信的好兆頭;但人類並不是從此放棄盲目崇拜,也沒有變得特別理性,只不過將傳說移到其他事物之上。
我們崇拜制度、崇拜人治、祈求明君的心態還在人心凝繞不去,然而這些非理性的本性之中,我們選擇了原始的軟弱。在神話時代看似荒謬的人和事,在網絡世紀,依然出現。今日的社會還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今日的世界還是由上品貴族壟斷社會,寒門只能面對一個一個的絕望。
落日西沉,在嘈雜的人海與殘暉之中,我忽然想到東野圭吾的一句話:「世上有兩種東西不可以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屍觀點:幻想與夢想編織的遠大理想

[青永屍]
看經典電影《錦繡良緣》(Fiddler on the roof,1964)時,聽了許多深刻的樂曲。而其中的兩首講「理想/夢想/奢想」的樂曲最常在我的電腦重播。其中一首是由爸爸Tevye獨唱的《if I were a rich man》。
這首歌講的是他在工作忙碌之時,幻想自己一朝富貴,自己的家勢會如何、自己的家會如何裝潢。我有時會想,如果我有一個理想的家居,大概又會裝修得如何模樣,又會不會像Tevye所說的一樣,只要自己家財萬貫,人人都會覺得你自然成為一個智者。但這種理想生活對於還在窮苦艱難的Tevye來說,不過是場夢。
另一首是由Tevye的三個女兒Tzeitel, Hodel and Chava對唱的《Matchmaker, Matchmaker》,三個女孩在自嘲著自己的貧苦,又幻想著自己的如意郎君會是如何,一邊的說著自己在貧困之中,就算被媒人禮聘,大概也只能得到一些不合意的選擇。如意郎君、理想對象,對窮苦人家好像是遙不可及。


小時候沒有想得通透,沒有分得清何謂理想、夢想、幻想。也沒有看破這些文學作品的竅妙。
小時候覺得有同樣嗜好的伴侶最理想,後來談了一兩場這種「匹配」的戀愛後,發現自己卻被悶得喘不過氣。因為同是文人,心靈一樣軟弱的話,倒也找不到誰來扶持誰。鏡花水月最理想嗎?到現實在眼前時,這些你配不上的其實都留不住,傷心當然絕非理想。
但人在痴迷中總不知足,成語中的得一想二、得隴望蜀就是點破這些貪念。人有千萬個「想要」的事,如果一日不點破痴迷,這些所謂理想,不過是顛倒夢想。

日影固然明媚,只是太過接近太陽的話,夢想,也一樣會被焚毀。

看到這兒,你或會反問老屍,我們要安於現狀嗎?
不一定。除非你的現狀已是你條件所能做到最好的,否則,你還需要進步,才能找到實踐人生意義的理想。
那麼,如何分辨理想與夢想呢?我最想要的東西不就是理想嗎?不。那叫夢想。夢中情人未必是理想情人,童話中的白馬王子也不一定適合你的生活。那些夢幻似的一被戳破,其中的空虛未必人人能承受。
理想,對個人而言,就是對自己認識透徹之後,平衡自己所能和所想,而又能實踐人生意義的誠實選擇。對社會整體而言?就是人類趨向幸福的選擇了。

在文末添一個老「迷因」,博君一燦。

賞夜

[青永屍]

近月記性越來越差。今日,出門辦事時居然忘了帶鑰匙,反鎖了自己在家外。
在等門之際,無意看到今夜星空。為免海外的朋友誤會,所謂星空,其實在香港的光害中被七除八扣,映入眼簾的只得在冬夜璀燦的天狼星。但這已夠我想起在二零零二年的隆冬。
那年,我住在上水,那個還沒有那麼多人的上水,那個在龍豐花園可以買到電腦遊戲光碟的上水。我家旁是天平山村,在窗外遠望沒甚麼高樓目斷,那時在夜裏事無可為,就愛抬頭遠望,無端的迷上望月。
那時我才曉得月光並不是一味的淺黃,有時微紅,有時橘色,而月色就像一幅嫦娥真像般教人著迷定睛,忘卻銅壺滴漏;沒人能如此長時間的正眼望日,但看著這個太陰呢,倒也可以慢慢沉醉在其中。古人賞月抒懷,恐怕是領略到箇中情趣。
只惜月亮常有,空閒卻越來越少。婚前形單影隻,還會在十五夜拈管洞簫竄到唐樓的天台吹奏《彩雲追月》;但工作越忙之年月,每到夜靜就直接回家,小睡後在日出前趕路上班,連抬頭望天的時間也沒幾多。黑夜的黑究是如何也無有細探了。月色?好像無暇多顧了。
可我卻沒錯過賞夜之樂。那個還未娶內子過門的日子,一樣是冬天,天空沒有月光,只有點點的街燈襯托對兩岸的霓虹,我和她在文化中心的海邊,抬頭指著那一串的獵戶座,細看著那夜喧鬧星空的甜蜜。
我越來越容易忘東忘西,起碼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吹洞簫、也好像很久沒這樣沉靜的欣賞夜空。於是,在內子歸家之時,我不禁指向夜空之東,和夫人看著那閃爍的獵戶,把還可以記得的緊緊抓住,用文字刻進永恆。

白布鞋

在還未看到日出前,我想起舊時。

那些日子特別喜歡這叫「白飯魚」的布鞋,因為穿它的日子就是體育堂的上課日,白布鞋跑跑跳跳,在草上奔馳,那些才叫童年嘛。

見得那時穿破布鞋都沒甚麼痛心,反正在惠康、在街邊不消幾個錢就能買回這種快樂的換領券,當時好像沒那麼珍惜「布鞋」這東西。反正人人都是穿白布鞋上小學的體育課,無論貧富,都用這份簡陋找到甜美的童年。

當然,我和這城內的許多你和我一樣,忘了白布鞋許多年了。出來辦事以後,扁平足的影響越來越明顯,於是也大概和所有的布鞋緣盡了。其實在學校,也沒幾家孩子會穿這「不健康」的鞋子了,何況今日的白布鞋已經不能偷偷不吃早餐、不買小食部儲錢而輕易買到了,不如直接買一雙球鞋划算。不過話分兩頭,今日的孩童的球鞋也沒幾多真的用上球場、用來做運動的,更多的是用來競富炫耀。是呀,現在做小孩,童年的快樂倒不像我們那時便宜了。

近來有朋友問起做孝子的裝束,我說還不是白衫白褲白鞋好了嘛,於是,又忽爾找起這雙鞋來,我還應允了替他找一雙白布鞋來。但走進商場,有些鞋店我未到門口,就大概猜到裏面不可能有白布鞋了。如是一間、兩間、三間,我在迷茫之中,再也找不到那小時候的鞋店;到尾我還是乘了程車到舊區逛逛。最後,在陳舊的角落之中,用三十五元找到那仿同隔世的回憶。

當然,沒幾多孝子會像小學生般那麼愛這雙即用即棄的白布鞋,白布鞋,像許多二十世紀的舊物一樣,漸漸在人們的人生舞台淡出。

射日

[青永屍]

後來,才剩一個太陽。

在上古,人人都說有十個。十個太陽的世界,水井枯竭、土地龜裂、牲口渴死,人,當然誰能活得好過。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教人屈服於自然的民族中,居然會有敢挺身而出的男兒,揹著一張弓、一筒黑漆漆的箭,「咻」的一聲向天射日。
四周的人起初不信。但白日三個三個的消失,這不過是箭手拈起的第二發。他在箭筒一揉、拔來一箭,狠狠地再向天一射。
人們在這時還不敢正眼望天。而餘下的白日開始找黑雲遮擋、有的算盤著怎樣逃生,有一顆已經急躲在山谷之中,借巨石來擋著這凶險的射程。
太陽的倉皇沒有令箭手停手。懷日似的滿弓把箭射入天邊,擊敗穹蒼餘下的兩個太陽。這時,天空灑下一場大雨,而曠野在太陽殞落後也只餘黑暗;人們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雨夜中張惶著。

酋長在燈下問:「是誰觸怒了天呢?」於是盡責的人在雨中解來雄壯的射日勇士,這男兒名字叫「羿」,不是甚麼貴族、甚麼豪強,只是一個在苦難中站出來的人。

群眾聽到他承認射日,也拿了他留箭袋和弓到酋長面前。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起:
「你觸怒天帝,我們人人受苦!」
「射日殺神,有乖天理!你一人自私至極,我家受淹沒的情況你可有想過?」
「為何一定要野蠻動刀搭箭?天帝今日在復仇了。」

但其實在押解羿的時候,雨勢已經逐漸減弱,於是人人更信,羿觸怒於天,只消交出羿,大家就可重享平安。

人人皆稱賢明的酋長如是判決:

羿,你須毁弓自縛,乞天帝之憐,活我等之命。

裁決一出,忽然連微雨也停了。人們的歡呼上達天聽。

而天帝這時也聽到倖存的太陽哭訴:「我為人間帶來光明,也帶來醉人的碧霞和絕美的晨曦,但從無人們懂得祭祀我們,於是我們才十日並出,情非得已。」天帝聽來,也覺得有理,因為明明就是向人間討饗的良機,但人世卻「殊不知恩」,故應嚴懲人間。

陽光重臨大地。但射日的英雄在眾議聲中注定要死。不過,西王母卻不服氣,偷來兩顆仙丹送給羿,一顆長生不死、再食飛天避世。羿收迄後就和愛妻嫦娥表明心迹,約定一同永生。

不料嫦娥低頭一口吞掉所有仙丹,反問一句:「活著又如何呢?夫君你不死,人們的怒氣又怎能消除了。我們已是累及人世的罪人,還能貪活嗎?」

人間不單沒有不死人,也好像在那天開始,再沒有勇敢的人。不過,日出有時、日落有時,如是相安無事,又六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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