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觀點:學生要多絕望才會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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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英《二十四孝冊‧郭巨埋兒獲金》圖

這幾天不少人選擇以自殺結束自己生命。今早報紙上寫的,是一個中五生。我已經數不到有幾多個學生自殺了。有些人說,想不開才會自殺。我不知道。或是他們看透了絕境、找不到出路,想到自殺這一途。

在今日的香港,究竟還是不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呢?抑或是處處壁壘,無路可走的困局呢?在今日的社會當小孩、當年輕人有路可行嗎?

我是這樣想的,在70年代的香港,社會漸漸改變,大家對未來有點憧憬,於是對艱難都可以忍下去,因為我們總信明天會更好。

你問問今日的小孩,有誰不怕「明天」呢?「明天」的意思就是勞碌、就是「磨鍊」,就是折磨,也是空徒勞,有誰會冀盼「明天」呢。好了,香港艱辛的勞動階層呀,誰個不是每天工作十二小時呢?誰不是每月討得的微薄薪水永遠不敷買樓安居呢?誰個不希望「明天」放假,可以放風喘息一下呢?

這些看似卑微的問題,在今日的香港,似是《天問》般浩瀚。我們這些被壓迫的人,每個都被標示為沒將來的廢青、沒能力的廢人。

學生呢?還不是一樣。在追數據的時代,「好」的學生萬千寵愛,平凡的呢?無人理睬。他們需不需要關懷要不要愛?當然要。只是資源不夠了,我們的社會也沒給他們看到將來。我們也忽略了對他們成長土壤的保護呀。他們生活的香港,已是一個荒涼不宜人居之地呀!你叫他們怎麼會愛在這個城市生活!

今日的香港就有一個個郭巨在行走。他們在資源短缺的時月,為了養活年老的一代,不惜要殺自己的兒子。埋兒活母呀,這是多麼的高風亮節呀。那個兒子明知自己活著就是拖累你、而你們總忍心殺掉他們未來的,那麼知趣的他們為甚麼還要活下去。

我們這城還有未來嗎?還值得有未來嗎?我們的未來就給這些殺子的中老年埋葬嗎?你還想看到青年自殺嗎?收手罷、讓路罷,吃夠就別再貪罷。

《楢山節考》的老母犧牲自己,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而死的。她將自己的生命寄託在自己的兒孫血脈上,那些知恩識恩的兒孫就不會成為廢青。如果你選擇自私的殺子自保,而不是退居指教,那麼你的子子孫孫,五世十代都是廢人,都是抬不起頭的窩囊廢、應聲蟲。

請不要再葬送我們的未來。走出來、摒除自私之念,對抗共產黨,改變香港的命運。

雞尾酒會效應? 布魯德班特:接收總有選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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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心理學大師布魯德班特解釋「雞尾酒會效應」與學習關係。

[教育專題]

認知心理學大師布魯德班特 ( Donald E. Broadbent,1926 – 1993 )到臨本報編採部,分享自己對「雞尾酒會效應」( Cocktail Party Phenomenon )的理解及對學生學習的影響與關係。

布氏指,「『雞尾酒會效應』其實是人的一種聽力選擇機制,人能在雜訊中談話,其實都靠這種特性。研究發現,全神貫注地和人的談話,就會忽略背景中其他的對話或噪音。這種現象令我們發現了人類聽覺系統中,令人驚奇的能力,就是我們可以在雜訊和噪音中選擇到我們要聽到的資訊。這絕對是認知心理學的一個有趣發現。」

布氏繼續解釋:「舉例來說,當我們和朋友在一個雞尾酒會談話時,儘管四周的噪音很吵耳,我們依然可以聽到朋友說話的內容,這個現象其實和我們的集中力有關,只要集中與對方溝通,就會聽到別人說甚麼。」布氏打趣的即場舉例,指縱然編採部的電話響徹,記者都能清楚聽到布氏之言,其實就是演繹了「雞尾酒會效應」。

「又比如,遊歷異地,四周交談的語言都不是我們的母語時,我們可以注意到較遠處以母語說出的言辭。我們所注意的聲源所發的音量,其實未必是很響亮的,但感覺上會是其他同音量的聲源的三倍。其實要發現這事不難,只要將不同的對話用麥克風錄下來相比較,就可以發現很大的差別。」布氏將自己的研究方法向記者闡釋。

「這和我們的心理慣性有關係。腦海中的習慣,讓我們較易留意到熟悉的東西。」布氏指,中國古代的「孟母三遷」,其實就是要令孩子留意與學問有關的東西,令他更能專注在學問中間。

但布氏同時指,「其實這也說明了太早教孩子東西的壞處。有不少家長認為,及早讓孩子學習更多的東西,是『贏在起跑線』,但他們沒留意到,太早塞滿、操練孩子一些不必要的詞彙,例如『Astronaut』、『Orangutan』這些與成長不相關的字,反而會令孩子視日後的學問為雜訊,只留意到最深刻、熟悉的字詞,更加不利學習。所以,其實只要在健康、安全的環境由孩子自由成長,不必太過心急的。反正孩子一路長大,是會一路學懂東西的。」

王力:學好中文有五寶,讓我為你來細數

[教育專題]

對於學生認為學習中文苦無方法,王力( 1900 – 1986 )向本報提供意見,希望協助陽間香港的師生。

王力認為:「中學生最迫切需要學習和掌握的母語知識有什麼呢?我看有五樣:一是字詞方面的知識;二是選擇詞語方面的知識;還有句式選擇方面的知識;頭三步做好字、詞、句。基本上你要表達什麼訊息,也能清楚易明了。」

「第四是有關虛詞的知識,我近來看,陽間華語地區的老師並不很注意引導學生重視虛詞的運用。他們是有教授虛詞的,但沒有將虛詞的精妙之處講明出來。表達文字的層次,除了尋常實詞應用之外,虛詞也是一個重要的關鍵。」王力補充。

王力在黑板上寫下王之渙的《登鸛鵲樓》,一字一句的寫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然後解釋:「一般而言,老師都會斟酌在『依』、『窮』講透。這當然沒有錯,但我看其中的『更』字更值得學生細味,那層次感都凝在那兒,輕輕的一個『更』字就營造了那獨特的氣氛。」

「如果在課堂的時間,老師當然應該和學生談談為什麼要用『更』字。可以換其他字嗎?用『需』、『要』、『再』、『又』這些字替換好嗎?在討論中,學生就會明白甚麼是意境了。」王力如是分享。

「我想最後一樣,就是和學生研究複句的關係。」王力說。「這範疇牽涉到思維、邏輯等的教授了,中學生也得有這種思考模式。而我想,如果學生真的能夠從這五方面努力學習,中文水平定當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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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必隱教授:閱讀理解難? 可能因為懶

[教育專題]

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博士生導師張必隱( 1933 – 2015 )教授研究閱讀心理學有年,地位崇高,本報教育版邀請張教授講解閱讀理解的原理及竅門。

張教授認為,今日陽間香港的學生,往往對閱讀理解產生恐懼。而他指出字詞量是閱讀理解的首要關鍵:「一般而言,學生認識的詞彙越多,閱讀理解就會越好,但原來課堂教學並不是擴大學生詞彙量的主要途徑。研究顯示,學生每年的詞彙增長量只有很少部份(大概三百個)是直接通過課堂教學而獲得的。」他指,學生事實上是由其他渠道增加字彙的,「對於閱讀中遇到不認識的詞,讀者一般能夠利用句法、語意、語境信息推論其中意思。」簡單而言,張教授認為,一般人成長是會自然學習到新的字詞,而且還比在學校學習更重要。

「但對於太過複雜的字詞或太過陌生的字詞,讀者未必會細緻分析的,大概就會用了主觀意見去理解字詞。近日陽間常講的『亞健康』,他們是未必會認真理解其中字義的。」張教授補充,並認為一般人對字詞理解都是表面粗疏的,未必會深入研究。

張教授指:「有些人就是深明之道,所以他們就用一些似是而非的字詞來混淆視聽。好像『真普選』、『用選票掌握命運』等,還特意用了許多許多的文字遮掩,令到讀者不去思考箇中的真實義,令他們不知就裡。」

張教授特別提醒,含混字詞其實是「不道德的,也是奸詐的。講說話是要讓人明白你的意思,欺騙人才希望別人不明所以。」也特別向教師、家長呼籲:「在騙術橫行的今日,如果我們教學生,更應該好認認真真的教他們仔細考察每個文字、詞語的意思。一來教他們勤懇,二來免他們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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