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斯爵士:陳茂波在奉行我的思想

[本報訊]

凱恩斯男爵(John Maynard Keynes, 1st Baron Keynes,1883-1946)向本報力讚陳茂波即位陽間財政司的表現,他指陳茂波身體力行支持自己的經濟主義。

有指陳茂波只會搬進財政司官邸四個月,但依然大灑金錢豪裝官邸,被香港市民批評為浪費,但凱恩斯男爵卻為此辯論,他指:「國家不投資,你們吃甚麼?難道靠吃死屍?國家在流通貨幣緊張的時候,由政府大灑金錢,才會人人有工開。」

「當然,還要留意國家的貨幣政策,如果只是單靠政府投資,這也是對國民沒有甚麼好處的。」被問及對香港的經濟前景看法,凱恩斯爵士認為,「不妨多拆一些你們不用的東西,再興建一些,只要你們更多人投身建築行業,就能人人都分享經濟成果。」

但記者提及,香港主要勞工都是投身服務業,建築業勞工不足,社會更需要輸入外勞,凱恩斯則謂:「轉行呀,你還教甚麼書?你們這些人該去做建築行業呀,你去拉電纜、砌磚牆,賺到的都比今天的多。你看你寫了這麼多本書還要捱窮,就知道你不濟事。學學陳茂波,窮的時候甚麼都做,那麼你就可以一嚐富貴。」

言罷,他拿出一枝香檳贈予總編輯,並祝總編輯財源廣進。

屍觀點:故園盡是不歸路

那些在紙上的科幻,早就隨複製羊多莉,在二十年前來到人間。科學、幻想,應該要為世界帶來開拓的機遇和美好,因為未來、想象本來就是改變現時困境的動力。但我們不難聽到林林總總今不如昔的悲嘆,箇中矛盾,倒教人深思。

未來會怎樣?如果要論一萬年後的未來,恐怕也是憑空臆測,用美國前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的說法,這叫「未知的未知」;但如果就今日的科技來推想未來五十年的未來,又不難想象到未來世界的模樣。人工智能和立體打印技術將會逐漸普及,於是在極端環境就地取材大興土木的就不是不可能的事。開發月球在成本下降以後,就會出現。然而,人工智能絕對會改變現有的生產模式,服務業的生態會廣及波及,勞動力會因為出現供過於求。

未來的,當然還未來;這些「已知的未知」有不少的變數,而這些變數就帶來社會的根本變革。我們在這些變革之中,當然是回不到從前的那個世界,在那個「已知的未知」時代,大概我們不可能再找到一個火水爐來煮食、也不會再見到傳呼機的蹤跡。故園將蕪,但在科技的洪流之中,我們有方法將舊日的事物挽留嗎?

這比精衛填海更難的虛妄極不合現實,於是人人見到新的科技產物,就會棄掉舊日的生活模式、一切一切,均乍看是舊不如新。

我們遷就新生活,於是漸漸忘記舊日的人情築成了甚麼。我們在舊日用信任、用誠實、用勤懇、用收斂建立的社區,在今日被自私、數算、狡詐取代。這兒容我以偏蓋全一下:我們將私事揚在公眾場所,於是不少人在本已嘈吵的車廂高談闊論;我們看到人心軟弱、於是不少人會推出一個個的假空想來籌款自肥;人們成功的隨機性多了,但同時成功的機會和報酬少了,於是更多人輕易眼紅,仿佛每隔三數天就有些人來互相數算。

其實我們需要甚麼生活,就需要甚麼道德;所以今日我們已經不需要拘泥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教條而不去恤髮,但我們還得要念及娘生父養而愛己盡孝。我們要在公共空間安樂,就得要守禮。但那些大家都誠惶誠恐生怕騷擾到別人的世代,似乎退倒到旁若無人的野獸時代,科技進步、文明倒退,這是因為甚麼?這是因為人文教育的衰頹。終歸研發科技的是少數的精英。但人文關懷、對社區、對世界的修養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品格,應該要在大多數人身上體現出來才對。

舊日的世界我們有守望相助、有對本業的堅忍、對自己的期許、對別人的器度,在今日,這些東西都不過時,其實根本不應揚棄,反而應該恪守。

但站在今日的世界之中,舉目遠望,要回到當初那天、重塑舊日生活模樣,根本是緣木求魚。但淘取舊日合用今日的道德,確是合宜至極。我們的文明用了幾千年向前走,不應貪圖一時方便、或因一時氣餒放任敗壞倒退。容許我患一下理想主義的幼稚病:不如從今日起,人人身體力行,實踐為人為己的善行。

韓義理:警察被要更守法 做人不能太賤格

[本報訊]

本報收到警務處處長拿督韓義理(Robert Thomas Mitchell Henry,1927-1998)所贈之朱古力,而賀卡上寫有「義理朱古力」五字。本報回訪韓義理時,他乘機評論近日的有關警察的案件。

「警察是薪金最優厚的紀律部隊。」韓義理如是評論。「香港人對警察寄望甚高,在香港人眼中,警察應該是能夠保護到市民安全和私有財產的公僕。但近來的事情恐怕不如理想。」

被問及警察應否濫用暴力,韓義理直認:「在1976年的警廉衝突之中,的確有五個廉政公署的員工被警察毆至受傷。警察這種濫用武力的行徑當然受市民厭憎。所以香港政府努力改革警隊。改善了福利、編制,我肯定地向你說,香港皇家警察是一支廉能的紀律部隊。」

記者追問韓義理對七警案及朱經緯案的看法:「失望。我們的編制龐大,警民比例是全球的第五高,但不等於我們可以不守法。我們要比一般人更守法,這個城市的市民才會信服我們。沒有對自己的要求、操守和自尊,每日面對不同的引誘和壓力,結果甚麼都做得出來。先莫說做警察,做人也得要留意自己的品格。」

韓義理向記者表示,該等朱古力乃是準備送贈予陽間香港某前保安局局長,即某現任立法會議員。他表示近日看到陰間版《墳場新聞》報導時,發現本來一個如常的婦人居然要在電台展示大髀,可能是憶夫成狂,故失儀失態;又會無端認為自己貢獻甚鉅,在記者前落淚,可見是寂寞非常,希望該議員可以早日親臨領取他自製的「義理朱古力」,享用後安心與其夫君重聚,以解相思之苦。韓義理亦託本報聯絡其夫君,希望他們夫妻早日團圓,和睦益世。

屍觀點:難道做好生涯規劃就不用死?

傳出越來越多學童自殺的死訊,不禁令人哀嘆;在孩童的眼中,他們再看不到明天。

所謂「教育局長」吳克儉在去年十月曾經評論一宗大學生自殺的事件,聲稱生涯規劃做好、學生就可以抵得學業沉重的壓力。此謬論一出,坊眾譁然;可是,這二十年來教我們要譁然的事太多,就算這些邪惡染了鮮血的腥味,還沒有令我們這個社會翻起甚麼波濤。

其實甚麼是生涯規劃?生涯規劃是一種「目標為本」的升學就業輔導思維,所謂規劃,乃建基於輔導下的「自我認識」而作出的一些決定。在社會工作有日的朋友都能夠理解,這說法的浮泛之處,人世漫漫,若要在十七八歲就為自己未來七八十年定下規劃,這是何等空洞和難為的事呢?再說,這些所謂規劃在學校內以半公開形式討論,幾多保守思想會壓制了學生的自由呢?有幾多孩子會因為師長的規勸放棄自己會做、而且較擅長的僅能謀生的職業?更有甚者,連我們這些營營役役的人何嘗又不是說不準自己的未來呢?我們妄求孩子在他們未有社會經驗之前去「規劃」未來,是不是有些太過虛妄呢?

職業教育是應該的,我們應該給孩子認識社會,更全面地認識社會的各方面,但做了職業教育,孩童就不會尋死嗎?當然不是。今日我們的教育制度面對的問題,是不論師生校長,都無法走出社會的極高壓。

自從學校要「目標為本」之後,學校就如一所保險公司一樣,要追趕著一個一個的指標;也為著要所謂的社會公眾看到這些業績,大家都在不斷製作「實證」,造假蔚然成風。起初TSA考試就是一場「裸考」(即是直接考核、不作訓練與預考),一場直接考核學校表現的考試,但學校管理層深明政府狡詐,於是明明學生未及某種相應水平,就用操練、滲透、在校內試加入TSA元素以造出一個假成績;老師要教出一門完美的課,於是「構建」一堂完美的表演,演給管理層看,至於學生本身的課後需要呢?因為無法量化,相信很少老師還有心力可以在課餘和學生做到亦師亦友,成為學生安心傾訴的對象。

以上所講,冰山一角。今日教育系統千瘡百孔,政策要命、學生要死,站在此處,你我顯然極是無力。孩子正正因為一重又一重的「規劃」而失去了選擇、看不到自由,於是才選擇自殺,請問誰還可以涼薄地說這種教育沒有問題?如果要令學童走出困局,不是僅僅掉下一句「人總需要勇敢生存」就可以。請高抬貴手,從根本鬆綁,教育不是模壓、不是工業,請大家一同努力,讓教育重歸培育未來的正路。

(附圖截自教育局網頁。抽象的口號難以分辨對錯,但具體的執行卻道出今日的後果。血債疊疊,已離開我們的學童也再也不會回來,請大家一同正視教育政策的問題,為香港的未來找回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