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北朝國防白皮書揭露南朝弱點

絕密:北朝國防白皮書揭露南朝弱點

最新發表的《島夷軍事實力》白皮書指出,南朝的軍事弱點甚多,而北朝有軍事實力消滅南朝。白皮書全文約49,000字,並於日內有新聞發佈會。

消息指,白皮書針對南朝的機動力,權威人士表示,有份撰寫白皮書的軍方領袖楊大眼(?-518)直言,建康馬近乎垃圾。消息人士引述楊大眼將軍說法:「除了孫權騎馬躍過逍遙津之外,不曾聽見過建康馬有甚麼出色,牠們不是馱重、拉車,就是驛馬。建康馬不能在草原使用、受天氣影響,與廢物無異。建康馬耗用大量軍需,但並無功用。建康馬,島夷自己行軍也不會用。」對於南逃的「魏晉仔」沒落,北朝望族代表崔浩表示:「本身國家的制度,摧毀在一堆只有軍法、沒有其他辦法的人手上,他們喜怒無常,當然沒有好下場。」

而白皮書亦有記載,南朝官員有公開表示服藥後高呼「正呀!掂呀!」明顯精神錯亂,對於國家日常運作能力成疑。

夜半屍語:人道野豬林

荒謬至極。

一輔警騷擾野豬被咬;於是政府下令捕殺在山林的野豬,設餌引野豬落山捕殺。

今夜死了七隻野豬。

夜了,你們睡不著覺,就來聽聽這個小故事:

智者在路上被驢踢中,然後旁人都問候智者;智者如常行走,旁人本以為有戲好看,不料智者回答:「你們會和吠你的狗爭辯嗎?」

這個內容農場似的故事,在華文內容農場的出現頻數極高。但那些不求甚解的內容農場讀者,偏偏就是會學狗吠的人。(也許正因如此,他們鍾情《學貓叫》的人極多。)

你說他們沒智者嗎?1958年,某國的偉大領袖認為麻雀吃莊稼,那個國家的專攻生物學的教育部長就寫了篇《雀是害鳥無須懷疑》迎合領袖,領袖順勢下令撲滅四大害,殺光麻雀為民除害。結果沒有鳥類抑制蚱蜢生長,蝗蝸四起,那個國的人連草也沒得啃。這些東西不是我編的,如果你還趕得及去圖書館,找找改革開放三十年的資料來看看,他們曾經也反省過。

但那個教育部長是翻譯了達爾文《物種起源》的生物學家,怎會不是智者呢?以資識別,只好稱這種叫「土智者」,文章開頭的那種叫「洋智者」。

土智者不一定錯的。他們本著人定勝天的宗旨來辦事。民國時期就有個土智者叫張宗昌,領兵駐紥山東,求雨不遂就向天打炮(真火炮),結果居然天降甘霖。畢竟該國人民最信神話,這些無因果關係的無邏輯故事,不論真假,一樣極有市場。

你和我看到新聞,準沒誰會想過被野豬咬就得要報仇,要殺光所有野豬;因為我們太受洋智者的荼毒了。世界早已不是這樣運作,洋的那套再行不通的了。這裏的學者也寫起附和文章來,這裏快要有南蠻第一智者了。你還奢求有洋智者嗎?

靡靡之音

上世紀八十年代鄧麗君紅透半邊天,大陸的人都愛聽鄧麗君,在廣東、福建他們用非法天線來收聽香港的電台,又會走私鄧麗君的卡式錄音帶送禮。(你知道嗎?有段時間他們覺得金庸小說不正派,走私的方法,是著香港親友抄錄回國的)當時大陸的文藝評論,說鄧麗君的歌是靡靡之音,也就是聽了會亡國的那些歌。

二十六年過去,這些會聽鄧麗君的,也沒有令他們的國家滅亡。當然,也只剩那些老一輩的還會哼著「小城故事多」了。

說音樂會令人亡國,不是新發明,是孔夫子的說法。他說鄭衛淫聲,多聽,會令國家的君主不理政事,會令民風惡俗,會令社會變差。二千年好像揭頁般飛快,其實將國亡家破這些人類共孽,推落原始欲望之上,根本就是推諉責過。

最近聽了梁栢堅寫的《陰陽道具》與《M的悲劇》,兩首歌都是雷深如小姐所作和主唱的歌曲。歌詞所寫,極是直接赤裸,前者直接是寫魚水之歡,後者是寫性虐待的樂趣。如果放在衛道之士的眼裏,這比鄧麗君,更是靡靡之音。

如果不理會主題,這兩首詞的詞意、用字,不單有豐富鮮明的圖像感,也有不徐不疾的電影感,所用的典故更是恰到好處,此二詞不單文采風流,在抒情而言,絕對是一篇佳品。

餘下一個問題了,二十一世紀的文學,性愛情色主題,還需要避忌嗎?

曾經有人調查過,在美國的死囚臨終之前的最後一餐,多半是選擇快餐,也就是大家常常見到的炸雞薯條汽水。這種原始而親切的飽飫,原來是一種最後的滿足。

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歲月,在沒有未來的前景,性、愛、情、欲,其實還不是最原始的滿足感嗎?一個社會,是走到盡頭,人們才會只著眼於刺激快感;而不是因為刺激快感,要令一個社會走向終結。只是社會崩壞,在極夜再沒有光,磨擦還是取暖的方法;要有光——縱使是熹微至極的螢火——才會有人有膽走下去。

天氣好像還未冷,但我找不到燧石打不了火,唯有用雙手磨擦著取暖,看看上帝會不會話讓夜裏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