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館前路上有許多店。和香港有點不同,這個繁華的台北比我們早休息。其實,夜也不應是工作的時間。上帝造夜,本來也不是要人開夜班的。
街上的斑馬線亮了兩次綠燈。那騎機車,也就是摩托車的大嬸還擱在路邊。她在等,眼光裏好像不知在想甚麼。
台北的街燈沒香港的稠密,夜裏仿彿總有點暗,雖然耳邊有許多熟悉的廣東話,但這兒好像總有點陌生。但靜下來想,夜,本來就是沒光的時分。這個被店舖燈光照著的大嬸仍未走,還在綠燈、紅燈交替下等著。
十點。「阿媽。」大嬸轉過頭,看到自己的女兒走來,眉間的重枷就釋破,像在家門外接保姆車的家長般開心,笑瞇瞇的打開尾箱,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頭盔。
「阿爸在等欸。」
「好罷。行了,媽。我們快回家」那剛下班、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孩已安坐車尾。大嬸架起肩膀,轉頭確定女兒穩坐,就駕車駛向忠孝西路。
這個街角沒很多街燈,但碰巧有很久沒看過的舐犢情深。